【便利店】【小卖部】【算命馆】
她不信命，但她没钱，前两个pass。
【算命馆】
车辆驶离路线，灰雾散去。
一个闪着五光十色的三层小楼映入眼帘。
这玩意儿，是算命馆？
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，萧锦抱起王德发推开大门。
屋内倒是意外的简单干净，门上风铃响起，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精瘦小老头从二楼下来。
看见萧锦，眼中闪过一丝惊异，脱口而出：“新的入……”
“咳咳”
“新的客人，你好你好，来算命吗？”
看见老人转了话题，萧锦只当无事发生，“嗯，多少钱？”
老头摸着胡须，神情高深莫测，“十金币一次。”
萧锦不语，扭头就走。
“诶诶诶，你这女娃别走啊，嫌贵你倒是搞搞价，我也没说这是一口价啊。”
萧锦停下脚步，“最低价多少？”
“一金币，一金币一次怎么样，我这次很实在了。”
萧锦抬脚就走。
“免费！免费！”
老头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把小扇子，尔康手。
“别走别走，老头子挣钱也不容易，你这个小姑娘就体谅体谅，看在你是新人，第一次来的份上，我也图个开门大吉，给你免费，怎么样？”
萧锦抬起的脚一个紧急转弯，丝滑落地。
“嗯，怎么算？”
“先坐，年轻人不要这么着急，坐下来慢慢说。”
二人一猫坐好，老头拿起杯子嘬了一口，嘶……烫！
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“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老头扇扇子的手一顿，“啊，第一句话，和客人打招呼啊，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萧锦直视老头，老头抬头看天花板，“今天的天花板挺好看哈，小姑娘估计是有幻听，老头子可治不了这个。”
一分钟过去，似乎是被萧锦看的恼羞成怒，老头胡乱扇了扇风，“你这女娃娃怎么这么倔，这个问题不算，不算。”
“你说不算就不算，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？”
老头小声嘟囔，“那你再问一个嘛。”
“好。”
老头笑了，诶，这才对嘛。
“为什么会有公路求生？”
老头不笑了。
眼睛四处转了转，老头突然反应过来，“诶，不是，我是算命的，不是十万个为什么。这个问题也不算，你应该问将来，而不是问过去，过去已成事实，无需再算。”
萧锦深呼吸，微笑。
老头瑟瑟收回扇子，“那什么，再多给你一次机会嘛，你可以问两个问题。”
“公路求生什么时候结束？”
“诶呀，这可不好算啊。”
老头一手扇风，一手比划着什么，看向萧锦，“你希望它结束吗？”
萧锦呼吸瞬间轻了一分。
扪心自问，似乎……没那么希望。
前二十多年太无趣了，无趣到她做任务从来不在乎会不会死，看着敌人因为怕死而束手束脚、小心翼翼的样子，搞笑又刺激，这样才好玩，不是吗？
“姐姐？”
王德发的声音把萧锦的思绪拉回来，萧锦撇嘴看向老头，“是我问你，不是你问我。”
“嗐呀，我这不就是问问嘛，小姑娘家家的，不要这么沉默，开朗一点，世界这么奇妙……”
萧锦和王德发都直直看着老头，老头停下了话头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，还有年轻猫，就是不爱听老人唠叨，没耐心。”
萧锦：……
王德发：……
老头收敛神色，“这条公路有尽头，但也没有尽头，它会结束，但也不会结束，所以这个时间很难算。”
？
“你这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？”
“不算吗？”
“……算了，下一个。”
老头拿起扇子捂嘴嘿嘿一笑，而后又一本正经，“好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死？”
王德发瞬间抬头：？
老头：？
不是，怎么会有人能忍住不问姻缘、事业、金钱、朋友、权力……反而问生死啊？
这对吗？
老头扇子扇的越来越快，头发都被吹的乌七八糟的。
“我算算啊。”
看老头这架势，闭上眼睛手指乱画，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嘟囔什么，啧，看着就不靠谱。
萧锦皱眉。
萧锦嫌弃。
老头睁眼。
萧锦眼神清澈。
老头：哼，别以为老头子没看见！
摸了摸山羊胡，老头左右看了看，小声说道：“你命由你不由天！”
萧锦攥拳，一字一顿，“说人话。”
老头讪笑一声，“只要你想，你就不会死，你们人类哪有那么容易死啊，适应环境快得嘞。”
闻言，萧锦垂眸，错过了老头眼底的那丝认真。
王德发看见了，只是她还小，不懂这代表什么，但是今天的这一刻，她会深深记在心里，因为她不想姐姐死。也许哪一天，她突然就明白了。
“小小年纪不要多想，小心头秃，免费的两次机会用完了啊，再问问题，可是要掏钱的。”
见萧锦不说话，老头又道：“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，下次你再找我，我给你打一折。”
萧锦抓住了一些头绪，但现在不是深思的时候，于是开口问道：“多少钱？”
“一百金币。”
我把你打骨折。
萧锦没说出来，抱起王德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直到萧锦离开站点，老头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。
砰！
“诶哟喂，我的老腰！欺师灭祖，你个死猴子，看为师不打断你狗腿！”
“师父别闹。”
三十厘米高的金丝猴收起踹人的腿，跳到桌子上，一边拿起水果咬了一口，一边说道：“师父，以您老人家的定力，明明一开始可以不说出来的，为什么要装作是被我打断的样子。”
老头龇牙咧嘴揉了揉腰，眼睛看向门口，叹了口气，“这个女娃将来会有大机遇，新的世界被入侵，提醒一下她，也是给自己一份机缘。”
金丝猴茫然：啊？您？还需要机缘？您不说数一数二，也算是数三数四了吧。
老头拿着扇子对着金丝猴的脑袋就是一敲，“不要被现在的情况迷住眼，既是入侵，又为什么不能是被入侵？”
金丝猴挠挠耳朵，还是不解，“既然怕被入侵，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毁掉她？天才陨落，就没有天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