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时梧的嘴型顿时张成O型。
并发自内心地竖起一根大拇指!
【牛掰!真.战神下凡!】
【三百打八千还能赢,墨连彧你是开挂了吧?】
【啊啊啊我已经等不及了!等他凯旋,我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有几块腹肌!!!】
御书房内的四人:“……”
“传朕口谕!三日后为墨将军举办庆功宴,犒劳三百玄甲兵!再逐一封赏!”
她大手一挥,难掩喜色。
【这下连降罪都省了!发抚恤金的钱也省了!】
【也不需要这几个啥也不会,只会瞎出馊主意的人了!】
“你们都退下吧!朕乏了!”
“陛,陛下,封赏,也得银两……”角落里传来沈予成战战兢兢的声音。
“等等。”她出声喊住正要离开的几人。
“朕认为,国库空虚,后宫人人有责!如今庆功宴举办艰难,你们是不是都该有所表示?”
说着,她早有预谋的视线投向沈予成的手指上,“就从沈爱卿开始吧,朕觉着你戴在手上的那些,着实很累赘,一点也不好看,要不都捐了吧!”
“可是陛下,臣觉得很好看啊,哪儿不好看了?”
不等沈予成挣扎,张德宝已经在盛时梧的眼神暗示下,呈上空置的银盘。
沈予成委屈的瘪着嘴,十分不情愿地将他钟爱的首饰一件件摘下。
一边摘一边暗骂着:哼,亏我还以为暴君性情转好,原来还是这般喜欢敛财!呜呜呜,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翡翠,价值连城呢。
没想到等他十根指头都摘得光秃秃了,盛时梧的目光又落到他腰挎的金算盘上。
“陛下,这个可不能捐,这是臣的传家宝!日后臣能否继承家产可全靠它了!”
沈予成泛着泪光,哭腔明显。
“那便把身上的衣服剥了,上面的金线还能换不少。”盛时梧面露烦躁,不近人情地命令。
“啊?!”
沈予成直接被两个小太监架住,张德宝动作快准狠,利索剥下他那件绣满金元宝的锦服。
【哦莫莫,小狗狗别哭呀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,姐姐以后带你买更好的!】
【哇哦~想不到小奶狗看着发育不良,脱衣还挺显肉啊!】
【让我猜猜他有没有腹肌,可以上手摸摸吗?】
沈予成大惊:“?!”
刚被劫财,还要接着被劫色?不要过来啊啊啊!
盛时梧才伸了个手,就被南如卿拦下。
“能为陛下分忧是我等之幸,只不过臣来宫中时日尚短,唯有这些碎银,全部奉上。”
说罢,他从腰带处摸了几块碎银,虔诚地放到盘子里。
紧接着张开双手,等着被脱衣服验腹肌的准备。
然而很快,他便听到盛时梧嫌弃的心声。
【抠抠搜搜!几块破银子打发叫花子呢?】
【算了算了,你身上那几斤几两肉,我没兴趣知道。】
【下一个下一个,该轮到谁了呢,嘿嘿嘿!】
南如卿瞪着她,后牙槽即将碾碎:盛时梧你给我等着!
“萧郎君,你在太医署也有不少时日吧,想必光是俸禄……”
盛时梧后面的话在看到萧寒舒的动作后,止住了。
只见他白了她一眼,随后弯腰,慢慢将手伸进自己的长靴中!
再缓缓地,从靴子里夹出一块,金元宝!
“陛下如此搜刮,倒不如别发俸禄了。”他带着怨气,把金元宝重重放到盘子上。
【啊啊啊!他那么洁癖的一个人,居然一点儿也不嫌弃自己的脚味儿?!】
【老天奶啊!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萧寒舒,平时走路不显硌脚吗?】
萧寒舒紧急收回想要搭下巴的手。
最后,盛时梧温柔地看向晏且之。
“陛下,且之惭愧,虽在宫中时日最长,然,依旧身无长物,此玉佩乃且之贴身之物,望能解陛下燃眉之急。”
晏且之从腰间解下一块色泽通透的玉佩,交给她。
“朕看这玉佩也不值几个钱,就不必捐了,到时候你在庆功宴上弹几曲便可。”她故作嫌弃地把玉佩扔给他。
【不愧是我风光霁月的谪仙男神!都这么穷了还要帮我!】
【什么身无长物,男人,千万不要这么说自己!】
【等庆功宴过了,我再去沈小狗那儿多搜刮点好东西送你哈!】
南如卿:喜欢晏且之?好得很!
萧寒舒:瞎了么,晏且之那把琴的价值,比沈予成的金算盘还贵。
沈予成:我不听我不听!王八念经!
“陛下,都在这儿了。”
王德宝端着寥寥无几的盘子,呈到她面前。
【这么点?够干啥?还不够宴会上的酒菜钱吧?】
“陛下,臣要告发!”
被扒了衣服的沈予成瘪着嘴,委屈地将手举高高,“臣告发张公公,他私吞金銮殿龙椅上的宝石!拿到黑市卖了一千两!”
“嗯?”
盛时梧顿时两眼发亮,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,“张德宝,可有此事啊?”
“陛下饶命啊!”
张德宝一看形势不利,直直跪了下去。
“敢动朕的龙椅,朕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她报复心切地朝他一脚踹去!
【啊哈哈哈,早看这老阉狗不顺眼了!】
【要不是他对原主忠心耿耿,还真想把他发卖了!】
“陛、陛下,那宝石是老奴在地上捡的,老奴一时昏了头脑,起了贪心,这才,这才鬼迷心窍将它卖了,再说,再说您以前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?”
张德宝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,这贪财本色分明就是原主纵容出来的。
“是吗?”
盛时梧眯起眼,暴君与生俱来的威慑感十足。
吓得他连连磕头,“陛下饶命!老奴愿将所有私产捐赠于国库,以赎罪孽!请陛下饶奴一命!”
盛时梧:“说说,你有多少私产?”
“三千……”
在她凌厉的眼色中,他急忙改口,“三万两!”
现场其他人皆倒抽冷气,区区一个太监总管,居然能昧下如此巨款,可怕至极!
更不难猜出他的主子,也就是暴君本人,是何等的骄奢淫逸!
“如此,倒也罢了。”
听到满意的答案后,盛时梧扬扬手,下令道:“沈爱卿,庆功宴的钱款就交由你来掌管,若还是不够,超出的部分先记你名下,待国库有钱了,再还你。”
等国库有钱?
那得等猴年马月?!
这薅羊毛,也不能逮着一个人薅吧?